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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間大雨,我和張在騎樓下,有隻燕子飛進簷廊,唧唧喳喳唱了一段話。張說:你聽,這應該是好消息。我說:是嗎?然後他極富條理,向我分析人生的選項。他有好看的嘴唇,和清楚的腦袋,然而此刻我有些認生,彷彿自九歲認識他起,這是我們有過最多、最深刻的一次對談。眼前的張似乎是另一個人,那些我從來不曾看見、聽聞的部分,無論是工作或者家庭。張說,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群國小同學,在想法上很能彼此貼近?我笑了笑,卻隱約發覺自己與他人是兩個世界。
離開時我沒有回頭,心裡想著:張你真的長大了,你有男人的模樣,但願你可以達成你的想望,對人溫柔依舊但是不要受傷。

我和他約在挪威森林。我問他最喜歡哪幅照片,他說是切格瓦拉抽著雪茄;再問爲什麼,他說因為直接。然後我望著,心想真是不一樣,我喜歡有人低頭獨坐的咖啡館,因為私密和空間感。而這是身為我的選擇,還是我所詮釋的角色的選擇?坐在我身邊的他,是他還是他詮釋的角色?一時之間我開始錯亂,忘記應該愛或不愛。
森林即將關閉,演過徵婚啟事的盲眼歌手,會不會記得這個晚上?

所以你是怎麼弄斷你的腳?你是怎麼改變語言的腔調?不我不會投流浪者計畫。我哥睡了他現在長得像公主費歐娜。你的人生充滿困惑嗎?你何時去法國杵柺杖?我轉折不太好。沒想到你是天蠍座。已經十二點四十五分你該睡了。晚安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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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weixu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